泉水之源

開頭如題....
基本上，只是想解釋阿斯蘭那張肌肉照片怎麼來的(歐飛)
所以寫了小小短篇...只是寫了五千字，還是沒寫到重點(爆)

最糟糕的...就是我想不出篇名...
只能用妄想文這三個字代表我的心聲啊....(遠目)

那麼，以下──
久違的AC文，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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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絲，辛苦了。」

琥珀色的眼眸望向螢幕上同樣難掩疲倦神色的粉色長髮少女，輕輕嘆了口氣。

「卡佳里也是啊……阿斯蘭跟煌都在擔心妳。」溫柔的微笑，嬌憨的模樣唯有在面對熟人時才會顯現，與生俱來的清柔嗓音，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讓人覺得安心。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聞言，金髮少女露出一抹苦笑，揮揮手。「只不過兩、三天沒躺上床而已，跟以前在非洲的那段時期相比，這種勞累程度還搬不上檯面來談。」

時間是位於二次大戰剛結束的不久──戰爭雖然結束，然而沒人能閒的下來，基層忙著回收機體跟治療傷患，而中級的將領則是關心著各個艦隊的位置以計算傷亡，至於還待在奧布的卡佳里，所能做的就是發表安慰人心的演說，還有跟各個地方首長舉行開不完的會議──

小從調整對待俘虜的相關法令、遣送時間敲定，大到規劃戰後的經濟預測以及具體解決方案，當然，還有政局上的大洗牌，許多人在此次戰爭中不幸喪命；雖然權力已經回流至阿斯哈家手上，但同時也表示有更多的事情等著她去裁決……

儘管如此，在忙著根本連眼睛都沒辦法闔起的現在，卡佳里還硬是撥了三十分鐘跟遠在宇宙的拉克絲搭上線，為的就是要商討未來的方向，以及確認戰後各將領的歸處等等……

尤其是最讓人頭疼的那位──不管是私下或是公事上皆是。

「但還是有很多勞心勞力的事情……卡佳里，雖然我把消息壓下來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卡佳里的做法。」在螢幕上的拉克絲斂起了笑容，正了正臉色，湛藍色的雙眸目不轉睛的看著金髮琥珀瞳眸的少女。

這次通訊，是在極為緊急之下安排的，提出的人並不是卡佳里，而是拉克絲──三小時前接獲卡佳里傳給她的簡訊後，她不動聲色的將所有與此話題的相干人等全都打發到離她幾百公里遠處去收容各式各樣的殘破機體……

包括煌也不例外──原因是他根本藏不住話，被某人刺探個兩下就馬上露餡。

「……基本上，我想看他的意願……等下這邊結束後，我還要再去跟那些元老吵一遍。」接過奇薩卡貼心遞來的開水，卡佳里呼了口氣，神色疲憊的她，一想起這件事還是忍不住火大。

而真正實情是，在坐下來跟拉克絲商談前，她已經跟那些元老吵了兩天，每場會議的臨時動議總是避不開這個問題，最要命的還是一些親地聯又死都不肯變通的老頭子──害她有好幾次想拿個文件夾狠狠往那些人的頭上敲下去。

這些人也實在是太勢利了吧？人家在重傷的時候還硬開著Justice出去應戰，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卻討論著對方的姓氏問題……要不是阿斯蘭那時候出來挺身而戰，今天他們哪有機會跟她吵架？

真是夠了……辛苦的評價就只有一句「帕特里克薩拉之子」定案，這些老頭子的眼睛是得了選擇性老花，還是不定時性白內障？

卡佳里已經不只一次考慮，早早讓這些老頭子返鄉探親外加墾荒，說不定還能減少人事費……傳統的思想已經跟不上現代了，讓這些人繼續擔任元老，再這樣下去，哪天冒出鎖國政策的決議都不奇怪！

「在最近忙成這樣的時候……我知道這樣說實在很麻煩妳……不過，請妳先幫我婉轉的問出他的意願好嗎……這樣我才好知道該怎麼應付那些煩死人的老頭……啊對，還有別跟他說我在處理這件事情。」像是想到什麼，卡佳里又突然補充一句。「想辦法讓美玲轉移他的注意力，或者用各種機械維修的任務把他淹沒也OK……反正就是別讓他閒下來就對了。」

拉克絲輕笑出聲。

「我盡量。」這任務還真不是普通的困難……奧布行政府的動向最近十分頻繁，又是世界的焦點，每天新聞上的頭版人物卡佳里總是第一人選，因此想讓阿斯蘭完全不注意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雖然會說謊，卻不喜歡說謊呢。

眼珠子轉了兩圈，在另一頭還在嘟嘟囔囔的抱怨某些食古不化的恐龍腦子老元首，而且還煩躁的用手抓著頭髮時，拉克絲狀似不經意的將右手移到鍵盤上，輕敲了幾個鍵後又放回原位。

「說到這個……卡佳里，打算放棄阿斯蘭嗎？」一針見血的問題。

「嘎？」腦中正在盤算著等下要如何和那些煩人的老傢伙談判，卡佳里一下沒消化這個問題──「放棄？阿斯蘭？」

姓氏問題她當然沒打算放棄，不管阿斯蘭未來是否留在奧布，她絕對不會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所以繼續跟那些人吵是勢在必行……等等！

「拉克絲……妳指的是？」

「因為卡佳里把戒指取下來了，煌也在問喔。」

幽默平和的氣氛瞬間僵硬，卡佳里沉默下來，琥珀色的雙眸失去了在電視螢光幕上閃耀的堅毅與光彩，只剩下悲傷與挫敗的死灰。

「……我不知道。」

想放他飛，卻又害怕他的離去──明知道就算再怎麼留，也無法挽回他的腳步，阿斯蘭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戰爭結束後，plant上還有一堆工作等著阿斯蘭去完成。可是，在奧布，這些不過都是空談而已。

她有辦法讓那些元老閉嘴，讓他們停止對阿斯蘭的懷疑，可是她並沒有把握──在遭受如此過份的背叛後，阿斯蘭是否還願意留下，與她一起創造未來的和平世界？

說不掛心plant是假的，她明白，一如她無法放棄奧布，自私的留住阿斯蘭是不對的……說她是隻駝鳥也好，懦弱的膽小鬼也罷，她就是不敢……也不願意當被丟下來的那個。

所以她轉身，還給自己，也還給他選擇的空間。

不想讓他有所負擔，被天生的責任感壓制在滾輪裡，怎麼跑也跑不出去──所以她主動把滾輪拔去，讓他認清自己想走的道路。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會笑著接受──作為曾經背叛他的補償。

「可是卡佳里做的跟說的不同啊。」輕眨著眼睛，拉克絲微笑，視線不著痕跡地轉到左上方的螢幕──一雙湖水綠的眼眸正錯愕的盯著自己瞧。「如果想直接放棄，卡佳里大可不用管那些元老的意見，先以救災和重建為重呢。」

「話不能這麼說啊！」像是被踩到痛處，卡佳里立刻反彈。「我就說了那是臨時動議！救災跟重建是很重要，但這不能建立在犧牲阿斯蘭所做的努力上──這跟他以後是否選擇回到奧布或plant沒有關係！」

在她的觀念裡，努力的成果並不能因為身分或其他原因就能輕易否定，不論阿斯蘭以後是否留下，她都會為他爭取其他人該對他基本的尊重！而不是一句「帕特理克之子」作為評據，這對他實在太不公平了！

像隻被惹怒的母獅般咆哮，卡佳里只差沒當空揮舞著拳頭了──當然，拉克絲不排除因為通訊的對象是自己，所以卡佳里才勉強壓住最後一股衝動。

湛藍的美眸瞥向另一邊的螢幕──阿斯蘭似乎還處於極為震驚的情緒中，雙眼瞬也不瞬地盯著另一個方向──以機體的通訊設備擺處方向判斷，他應該是正深情的凝視著卡佳里的螢幕。

不過，正在忙著發飆的母獅似乎沒注意對面的歌姬早已出賣了她，繼續嘮嘮叨叨念下去──

「我就說了！反正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跟他們鬧到底，再不行就把他們全都送回鄉下去種田──！」這個話題他們年紀大了有耐心跟她慢慢磨，她可沒那個鬼時間跟對方慢慢耗，反正她手上早就有這些傢伙和塞蘭家金錢往來的證據，要推翻根本不是問題！

「啊啦啊啦，卡佳里可不能真的這樣做喔。」拉克絲笑著提醒快氣到發瘋的好友；倒不是怕她真的付諸實行，而是有點擔心那位正在「光明正大竊聽」的某人會當真。「在戰爭剛結束就來政局大洗牌，會沒辦法安定人心呢。」

「那並不是太大的問題。」卡佳里嘆氣，抬手揉著太陽穴──而另一邊的阿斯蘭似乎因為她這個舉動而皺了皺眉。「之所以留這些人下來，除了他們有經驗外，有些人的家人因為上次plant襲擊奧布時沒來得及避難而喪生……其中還不乏正在工作的壯年。」

言下之意，如果狠心讓這些人強制退休，只靠退休金無法應付生活上的開銷，更別提在戰爭受到的具體損失，使他們要重花一筆錢來重建家園。

又輕嘆口氣，卡佳里強打起精神。

「抱歉離題……總之，麻煩妳幫我問問吧阿斯蘭吧。」

「我覺得沒有必要啊。」拉克絲偏著頭，輕輕的笑了。

姑且不論阿斯蘭已經知道了，她倒覺得光是如此就沒有必要繼續問下去。

「但是……」

「因為不管阿斯蘭是否留下，卡佳里都會為他爭取該有的權力，不是嗎？」

「……是這樣沒錯。」

「那麼，問與不問的結果，會影響到卡佳里的做法嗎？」

「……不會。」瞪著一如往常般嬌憨的笑，卡佳里突然覺得自己很蠢──幹嘛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反正不管結果如何，該做的還是要做……

萬般無奈的嘆氣，卡佳里決定將這個烏龍歸咎於幾天沒睡覺所以腦袋變遲鈍的結果──堅決否認是因為遇到感情，反而想不開的原因。

「抱歉，拉克絲，打擾了……」

「不會。」嘴角悄悄揚起了幾度，拉克絲斂下眼中惡作劇的光芒，鎮定自如。「能夠跟卡佳里聊聊減輕心理的壓力，在這種時候都是一種休息呢。」

這句是真話──只是她做事並不單只為了一個單純的理由。這幾天煌總是會跟她提到阿斯蘭的事情，還擔心著卡佳里的衝動決定會傷害彼此……

她只是，給這兩人各指一條新的道路，要怎麼選擇還是得靠他們自己。

撇了撇唇，卡佳里總覺得嘴邊的肌肉都快僵掉了──她還是力持最後一分禮貌，微笑。「謝謝妳，拉克絲……別太累了。」

「妳也是，卡佳里。」

確認眼前的影像消失後，拉克絲轉向從剛才一直沉默的阿斯蘭，平靜的望著他，等待他接下來可能的提問。

「……這件事情已經多久了？」半晌，阿斯蘭略帶苦澀的開口。

「兩、三天前我才聽說……不過，依據合理的推測判斷，卡佳里至少煩了一個星期以上。」有問必答，拉克絲的笑容依舊純真──完全沒有半點心虛的成分。

──儘管她三秒鐘前才陽奉陰違的答應卡佳里的要求。

聞言，湖水綠的雙眼添加了一抹幽黯。

兩年前──在亞金‧杜維一戰後，他堅持化名的最大理由，就是不希望卡佳里面對這樣的責難，奧布須貫徹中立的立場──特別是阿斯哈家的女兒，若有一點偏頗的跡象就會被人說三道四；再說在建國之際，卡佳里面對的不單單只有重建的責任，還有諸多擺不平的政治勢力。

卡佳里還太過年輕，在各方面的交際手腕也不夠圓滑，若有把柄握在別人手上──好一點的話就是權力被架空，糟一點就會被罷免下臺──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

但是……自己終究還是成了卡佳里的包袱嗎？

「……拉克絲，我有點事情想處理……可以先回艦嗎？」一分鐘前還在考慮要怎麼回收這些殘破機體的阿斯蘭，現在已經沒有心繼續待在此地──反正也並非十萬火急的事情，交給煌跟穆上校也足夠了。

眼前的燦爛星光也無法引起他的興致，沒有佳人陪伴已經少了一半的樂趣，更別提現在擔憂的問題……讓他完全心情跌落到谷底。

──套卡佳里的話，大概又會說自己在跑滾輪吧……

「好的。」拉克絲微微含首，思考一會才又開口。「……阿斯蘭，我覺得所謂牽手……是要兩個人一起伸手才有意義。」

愛情是雙方的，不論是單方面的接受，或者是單方面的付出都無法創造出圓滿的結局。默默站在一旁化名保護卡佳里的阿斯蘭，為了變成熟而拼命磨練自己的卡佳里──兩人在痛苦的泥沼中掙扎，卻也同時再成長──而且也該到了開花結果的時刻。

在拉克絲的眼中看來，他們只差最後一步──但是這邊如果出了差錯，那麼就成了交錯而過的平行線，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地方。

然而，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旁觀者明白，她能做的也只有到此。

阿斯蘭愣了愣，而後輕輕點頭。

「謝謝妳，拉克絲。」

話落，他關上通訊，隨即跟煌和穆上校打了聲招呼後，便將已經收集到的部分搬回永恆號。

儘管心情還十分複雜，有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處理，他也還沒真正的下定決心……可是……

──你怎麼還是這個答案啊！

卡佳里氣惱抱怨的畫面一閃而逝──兩年前，在決定加入他們之際也是如此，卡佳里擔憂的問著他以後打算怎麼辦，他也是徬徨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答案早就出來了，只剩下那些斬不斷的思念而已。

「Justice返航！」

美玲的聲音在耳際響起，操縱著機體進入艦內的阿斯蘭，先將殘破的零件放下後，才打開駕駛艙，緩緩降落至地面。

刺眼的亮光讓他微微瞇起了眼，讓他又忍不住憶起半小時前卡佳里潑辣發飆的模樣，在心疼她遭遇這些壓力的同時，卻又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Plant不是非要他不可，可是他不能沒有卡佳里──在他上次轉身離去的時候，卡佳里就差點和別人踏上紅毯。

儘管是虛驚一場，但是他那時真的有後悔過──假如他不離開，那麼他就能親手阻止這件事情，而不是在遙遠的plant吃後悔藥。

──牽手，要兩人一起伸手才有意義……

道理，就是這麼簡單。

脫下厚重的頭盔，阿斯蘭緩緩抒了口氣，想到等下可能面臨的狀況，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和無奈。

──只是，在做下這個決定後……會有點麻煩。

有誰能告訴他，該乖乖挨打呢，還是來個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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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後記：
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這樣....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把阿斯蘭寫黑...
純粹純粹...只是想交代一下嘛...
阿斯蘭不可能毫無牽掛，說離開就離開plant
一定有偷偷安排好一切才走...(汗)

中間跟K對話的部份，抱歉，我要刪了(汗)
我要先寫阿斯蘭自己在房中沉思，然後交代那張照片的由來...
(很驚訝嗎？對，我沒忘XD)
下下次更新A就可以回到奧布...
第三次更新AC就有可能見面了...

預定這篇文在五萬字以內KO。(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