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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的靈感來自這張圖...
但是殘念,我現在還沒寫到重點(歐)
這篇內容偏向黑暗.....所以在看之前請三思喔!(笑)


準備好了嗎?那麼,以下是文....
(我看看今晚能不能把進度打到一半以上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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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黑夜,染上了刺鼻的腥紅。
 
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寧靜,而後接二連三的此起彼落──在沒有任何月光的黑夜下,只隱約見到一抹金光在黑幕中流竄,所到之處立刻畫出一抹暗紅,不時還會有悽慘的面容從眼前晃過。
 
但是這樣的情景維持不了多久,很快的,又恢復了原來的寂靜──除了能隱約聽見血水落在地上的滴答聲,剩下只呈現一片冰冷的死寂。
 
一名穿著華服的男子錯愕的瞪著前面,下意識的往後退到燈光後方,四肢卻無力的抖了抖,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而使他往後倒下。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他生平從來沒看過的地獄。
 
將近三十名受過特別訓練的武裝人員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死狀悽慘,有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有的只能見到上半身的軀體──散落的四肢混雜在屍群中,男子甚至還看到鮮紅的內臟就從體內流到地上──
 
「嘻嘻,哥哥們的聲音很好聽呢。」
 
清純的童音不帶任何一絲雜質,男子在四處張望後仍找不到人影。倏地,一抹混合些許黑色的白影如蝴蝶般翩翩來到他的眼前,清麗的臉蛋隨即映入眼簾。
 
琥珀色的眼瞳隱約露出一抹調皮的神色,精緻的五官和如巴掌大般的小巧臉蛋,最後再搭配上紫羅蘭色的長髮,讓人移不開視線。定睛一看,男子忍不住心中的詫異與驚恐──
 
「小……小孩子!?」
 
眼前的女孩,她身穿以白色為底的全身式洋裝,多層的裙擺和深色的蕾絲在在顯示衣服的華麗,孩子連腳上穿的都是以上等材料縫製的黑色皮鞋,這幾項服飾怎麼看都只會使人聯想到某戶富有家庭的掌上明珠,而不是恐怖的殺手。
 
是的,儘管吃驚,然而少女手上拿著比她身高還長的金色鐮刀──還有些許的血絲掛在上面。
 
她就是剛才在一瞬間把三十名大漢殺死的兇手,但更令人恐懼的是,她非但沒有露出任何害怕的神情,反而興致盎然的打量著坐在地上發抖的男子,片刻後,像是決定了什麼似的,琥珀色的雙眼染上了一抹躍躍欲試的光芒。
 
「算是答謝叔叔讓我聽到這麼多有趣的聲音,讓你選好了……叔叔想要腦袋分家一口氣了事,還是想看看心臟長什麼樣子?」
 
聞言,男子驚恐的睜大眼睛,數次嘗試說話,只見嘴巴張了又合──卻只發出無意義的單音……
 
「呵呵,聲音卡在喉嚨裡了嗎?我來幫叔叔的忙好了。」
 
話落,女孩高高舉起了金色的鐮刀,冰冷的刀鋒隨之揮下──
 
一顆頭顱飛到空中,畫了一個弧度後落入女孩後方的屍堆裡,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而跟腦袋分家的身體則在下一秒噴出大量的鮮血,無力地抖了抖,頹然地癱軟至地上。
 
「啊,不小心太用力了……」
 
眨眨眼,無意理會臉上莫名多出的熱液,女孩狀似無奈的嘆氣。
 
「算了……下次請教萊維怎麼收放力道好了。」
 
邊說著,女孩隨手收起了對她而言過於巨大的金色鐮刀,卻在低頭時無意間發現自己的裙擺也染上些許的鮮紅,因而煩惱的皺眉。
 
「哎呀……」
 
真是糟糕,大概是最近待在十三工房的時間較久,武術的訓練減少導致靈活度降低,這麼簡單的任務還把最喜歡的衣服弄髒,萊維看到會不高興的。
 
「怎麼了,蕾恩?」
 
倏地,另外一道童聲打斷她的思考,當蕾恩再次抬起頭時,一名黑髮琥珀瞳的男孩不知何時站在她眼前,只見他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她,唯有那雙金色的眼瞳隱約透露出些許的關心。
 
「衣服髒掉了。」嘟嘴,蕾恩很明顯有點不高興,不過隨即搖搖頭。「不過算了,我有點想睡……衣服明天再洗好了。約書亞的任務完成了嗎?」
 
她可是乖寶寶,每天早早十點以前就上床──今天晚上聽到熟悉的慘叫聲,入睡也比平常要容易些。
 
至於今天,她純粹是以執行者的候補身分前來幫忙擾亂敵人,也就是約書亞真正暗殺的對象──不過在當煙霧彈的過程中,她原本沒打算真的殺人,只是在遇到那位叔叔時偶然發現件驚人的事實,所以……
 
導致下手的力道還是重了點?
 
「嗯。短期內的最後一件。」男孩點點頭,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凝視著和往常無異的蕾恩,聰明的選擇避開話題。
 
「真的?」眨眨眼睛,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蕾恩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那明天可以一整天陪我玩捉迷藏嗎?」
 
捉迷藏,顧名思義──小孩子最愛玩的一種遊戲而樂此不疲,但不論是她或約書亞玩的方法和一般人完全不同──在可以提供藏身的空間內,彼此尋找空隙而攻擊的鍛鍊。
 
蕾恩認識的人中,沒有人在這方面能贏過組織內身為「漆黑之牙」的執行者NO. XIII──約書亞‧阿斯特雷;至於武術,平日則是由執行者NO. II的劍帝──萊維‧哈特所指導……
 
這兩人,目前是蕾恩在世上最親的家人。
 
約書亞輕輕點頭。
 
「好。」
 
反正他沒事,而且依照教授的習慣,完成任務後會讓他休息一陣,而後則會再交代他更困難的工作……就他記得的部份,下次的任務沒像這次那麼簡單,而近乎天才型的蕾恩……坦白說,他已經沒什麼好教她了。
 
即使他不在,再過個幾年,她想必能夠成為獨當一面的執行者──說不定比他還更優秀吧?
 
「嘻嘻,感覺上會很有趣呢,蕾恩好期待。」
 
女孩終於露出和她此時年齡相仿的笑容,愉快的抓著約書亞往前走,完全無視空氣中過度濃郁的血腥味,只見她帶著愉快又滿足的微笑,將那些已經壞掉的玩具堆拋在身後,嬌小的身子和約書亞一同隱入深不可見的黑暗裡。
 
隔天,在帝國內地位僅次於鐵血宰相的大臣,被發現陳屍在自己的府邸裡;同一天,一名貴族也失去了消息,再過了一星期後,帝國士兵調查其住處時才發現此名貴族平日生活奢華,繼承爵位後沒幾年祖產被花的精光,因此進行一連串違法的人口買賣。
 
交易的主要年齡層次是五歲左右的孩子,男女不拘,甚至還傳出被凌虐至死的案件,然而在這部份只有相關文件的紀錄,實際的地點大約半年前已經變成廢墟,只剩下一座巨大的墳墓在廢墟後方的一里處。
 
此事曾發生軒然大波,因為被當作物品販賣的孩子不僅限於帝國,還有些許來自帝國境外的克羅斯貝爾自治州,一度還曾爆發外交危機,受到利貝爾與共和國的強力譴責與批判,後來在游擊士與七曜教會協助下順利調停解決,帝國官方也保證將全力搜索。
 
不幸的是,經過一整年的調查,於七曜曆1198年,帝國正式向國際宣佈調查結果──由於在1197年底發生火災,所有的線索全數斷絕,但唯一確定的是,墳墓中孩童屍體的數目與名單計錄完全符合,但由於被腐蝕嚴重而無法辨識。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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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更正,是半年前,她只是個極其普通的孩子,有疼愛她的爸爸媽媽,有間稱之為「家」的小木屋──只是,她平常吃不太飽,身上的衣服永遠都只有那一件,而且打了不少的補丁……
 
但是除去那些,她還是極為幸福的。
 
溫柔的爸爸媽媽,清靜的環境,還有許多可以做朋友的小動物陪伴,雖然偶爾有嫌她「貧窮」的孩子朝她丟石頭,不過她還是覺得生活很充實,也並未對此沒有不滿。
 
畢竟,爸爸媽媽真的很努力想讓生活品質變好些,她常常在真正睡著之前偷偷睜開一隻眼睛,意外的發現爸爸媽媽一臉哀傷的樣子,從對話內容來看,似乎是生活越來越艱苦了……
 
「又……失敗了?」
「沒辦法,邊境的關稅又調高了,成本增加,對方也不願意……」
「不能控告對方違約嗎?」
「已經跨國了……再說,我們也沒有錢打官司……」
 
……
……
 
隱約的,一點一滴的,滿面慈祥的爸爸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再也沒在她的面前流露出笑容,媽媽甚至還有好幾次莫名其妙的抱著她開始哭,爸爸有時也一臉無奈的盯著她瞧。
 
再然後,爸爸媽媽告訴她,因為父親生意上碰到困難,所以她目前不能待在家了,必須去其他地方住一陣子……
 
「對不起……對不起,蕾恩……」
「我們一定會接妳回來的,一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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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有劇透
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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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比惡魔更像惡魔。」

 

無意識的勾起唇角,我看著空無一物的前方,沒有接話。

 

─「詩織是真的愛你。」

 

─那又如何?

 

沒有人規定,對方深愛著我,我就必須對她有所回應吧?

 

更何況,對於單純的她─我認為,那已經是一種解脫。

 

詩織是個好女孩,這點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純潔的宛如一張白紙,上面沒有染上一絲汙點,她凝視著我的眼神充滿了信任和愛戀,羞澀的笑容只為我綻放,她就如一般女子初嘗愛情的滋味,惹人愛憐的讓人想伸開雙臂去擁抱她…

 

但是我殺了她,自己成了莎士比亞,同時也成為舞台上的悲劇男主角。

 

─沒有感情嗎?

 

眼角餘光瞥了路克,我抿了抿唇,不願意讓它看出任何端倪。

 

說起來,還是它讓我注意到這件事情的。

 

詩織從一開始就反對Kira的殺人方式,儘管我告訴她法律的極限,一次又一次解釋Kira的動機,她雖然有時會露出些許的猶豫,但卻遲遲無法認同我的想法;到最後,她總是轉開話題,繞著我的安危打轉。

 

─月,你為什麼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月,答應我,別再冒險了……

 

在我的耳中,從一開始的溫暖不捨,逐漸轉為不耐。

 

這個世界需要正義,法律充其量只能張開一把又小又破的雨傘維持著小小世界的正義與平衡,真正被庇護的人少之又少;滂沱的大雨夾帶著傷人的酸,如果不改變天氣,那麼受傷的人永遠只能躲到安全的角落哭泣,倘若傘頂在此時多了破洞,那麼這些人又會再次受到二度傷害。

 

她不可能不懂,但她就是不認同。

 

隨著時間流逝,Kira的支持度不斷上升,她的態度卻不曾軟化過,我突然明白,她不可能相信我的正義,就算現在瞞的過一時,未來遲早有一天會發現的──倘若我和她再繼續交往下去的話。

 

我無法想像,也不願意看見她離去的背影─

 

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它發生,絕不。

 

如果要成為神,一定要捨棄些什麼才有所成長,那麼,我必須犧牲她,趁現在這段感情還在萌芽階段,趁現在我的理智還能夠在失去她之前正常運作──我的敵人是這個世界,警察組織,甚至是站在頂端的名偵探;實際上,之前的驕傲和大意讓我曾經失足摔跤,監視的範圍甚至已經鎖定到我身上──

 

我沒有本錢再輸下去,沒有時間猶豫,我需要情報,精確的情報。

 

─可是,非詩織不可嗎?

 

我曾經有猶豫過,但是,那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情打破了這層枷鎖。

 

FBI

 

恐怕是L秘密派來跟蹤我,在偶然發現後,為了杜絕後患,以及不讓L得到任何蛛絲馬跡的線索,我狠下心將這些人殺了;因此,在一次又一次精密的計算之下,我運用了筆記本前面附註的規則,取得了對方的名字,設計他在電車上寫上所有被派來日本的FBI成員……

 

一切都十分完美,直到我看見那名在電車外哭倒在男人身上的女子,還有躺在地上一只畫著教堂圖樣的袋子。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我殺了沒有犯罪的人,那個男人身邊跟著一名深愛他的女子,可能論及婚嫁,可能為了他傷心欲絕,或者──

 

復仇。

 

─「月,這些人可沒有犯罪喔。」

 

路克的話變成了一劑毒藥在心底擴散,我睜大了眼睛,電車的門緩緩在眼前關上,接著開始緩緩移動,加快了速度,月台上的景象開始往後退,映在車窗上的白光迅速隱沒在黑暗中,也斂去了我的罪惡感。

 

這是為了正義,為了改革而流下的血。

 

不能同情,也不需要同情──打從他們選擇了FBI這個職業,接受了追蹤我的案子,這應該是早已料到的結果之一,他們之前就該做好心理準備,Kira不會對質疑他的正義的人手下留情──

 

我猛然一驚,詩織的笑容在腦海中一閃而逝。

 

車子的速度緩緩減慢,熟悉的光亮再次映入眼中,我一手緊抓著身上那件淺灰色的連身帽,另一手抓著筆記本從車裡跨出,走向月台的出口,迎接車站外面刺眼的陽光──

 

那一剎那間,答案出來了。

 

神是公平的,祂不能有任何偏頗;建築在正義之下的就是公平,所以對象不論是誰,Kira不能猶豫,因為祂是神,祂代表了世界的正義,祂要引領著眾人,以堅定的意志帶領世界走向沒有罪犯的未來──

 

儘管內心的深處仍有些許忐忑,我還是回到了房間,動筆寫下了這次的計畫。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著計畫進行,查出那名女子的真名,設計讓她到美術館並且脅迫詩織,最後在警車趕到現場,一片兵慌馬亂的情況下,那名女子對我開了槍,子彈穿透了詩織的身體。

 

─「那不是計算錯誤。」

─「是我殺了她。」

 

我曾經對路克說這兩句話,但實際上,我少計算了一樣東西。

 

那股失去的驚恐,還有因為焦急而曾慌亂想打亂計畫的衝動,我甚至拿出了筆,想停止自己的計畫。

 

但是在槍聲響起的那刻,我知道一切都已經太遲了;或者該說,在我下筆的那刻,一切都將變成注定的事實。

 

我想,我沒有虧欠南空直美,就算有,也已經全數還清。

 

雖然在死前的那刻因為猛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而瘋狂,但我讓她跟隨著雷的腳步而去,卻讓詩織在我的懷中嚥下最後一口氣─我感受著失去摯愛的痛苦,割捨感情,最後被留下,用自己的雙手去開創通往正義的道路。

 

事後,我坐在樓梯階上,將頭埋入膝蓋,一半是刻意表現,但我也需要冷靜;因為我確切感覺到內心的某一角在隱隱作痛,手上還殘留著詩織的餘溫──我享受著那種痛苦,卻又覺得宛若新生──

 

─「月,我問你,你愛過詩織嗎?」

 

路克問,我扯了扯唇角。

 

「這個嘛……」

 

望著漆黑如墨的夜空,我輕哼了一聲。

 

─那已經是過去式了,打從她否定Kira的那天開始。

 

所有的事情一寫到筆記本上就已經無法更改,我所鋪設的正義之路,不論是誰都將無法回頭──我知道,今天我能為了正義捨去詩織,而重新站起來;未來如果需要,我也能捨棄家人而迎向目標……

 

我已經克服自己最大的障礙,一切都準備妥當。

 

這是,新的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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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既出書之後的後續
正確說法是番外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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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片段

 

─「……分配八人到客房門口守著,上面說要24小時看守,每六小時換一班,知道了嗎?」

 

正在暗自計算如何在不被發覺的情況下潛入機關部的我,忍不住疑惑的抬頭望著發號施令的那人──以及站在他前面,親自被他挑選的七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執勤,輪流巡視船上的各個機關,以及維護及修復的工作……日復一日,來到這裡大約一星期後,我總算摸清楚船艦的構造,被分配的小組的時間工作表……偶爾,會聽到一些教授正暗自計畫解放「輝之環」的消息……

 

「輝之環」……究竟是什麼,教授打算用它來做什麼?

 

並非不好奇,也不打算袖手旁觀……只是,只要父親在的話,父親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就算無法立即有效,最起碼也能延緩計畫的進行,然後艾絲蒂爾會很平安的繼續當她的正游擊士……

 

記得上船之前,她的等級就已經升到B的樣子……

 

有父親守護著,雪拉姐當她的搭檔幫忙,還有一個之前從沒見過面的凱文神父,奧利維爾跟科羅賽也在她身邊,再加上她之前去訓練所提升自己的技能……大概,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喂,那邊,你在發什麼呆,要你跟著一起輪班是沒聽到嗎?」

 

停下手上的工作,我不由自主愣了愣,一股不好的預感直竄心頭。

 

「抱歉。」我力持聲音的平穩,渾身僵硬的直起身面對來人。「我以為你把你自己算到那八人裡面去……但是為什麼要看守客房?」

 

「嘖,你還真是碰到機械就什麼都忘啦?」對方先是不耐的抱怨一句,接下來又補上我的問題。「幾個小時前……教授他們回來時帶了個已經昏迷的黃毛丫頭,身上還帶了一根很長的棒子,我問過她的身分……劍帝說,她是正游擊士……」

 

劍帝……萊恩?

 

─帶著棒子的正游擊士!?

 

一個令人驚恐的念頭閃過腦海,在面具下的我睜大了眼睛,差點反射性的想將雙刀從刀鞘抽出抹去這個人的頸子……

 

不行──光是這點情報就慌亂,還不行……

 

「……是嗎?」我說,平靜的反問。

 

……艾絲蒂爾……被抓了……

 

原本以為只要離開那裡,艾絲蒂爾就安全了;原本以為只要完全跟他們切斷了關係,結社的人便不會再找她們下手……雖然艾絲蒂爾已經決定要和結社為敵,但是以她的身手而言,對結社跟執行者來說,閉著眼睛都能輕鬆解決……

 

──所以,根本不需要花精力去對付,等對方自動送上門來就可以……

 

我以為,跟「輝之環」比起來,教授是這麼想的。

 

「沒錯,剛才聽說她在大廳跟教授大打出手……真是白痴,根本不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竟然沒發覺一共將近十個執行者在暗地守著,正游擊士都是像她那樣遲鈍的話,游擊士根本不足為懼。」

 

我看著那個冷笑的士兵,沉默。

 

……如果今天這個傢伙的對手是父親……或者是雪拉姐,他絕對不會這麼想的。

 

「不過算了……更好笑的是,聽說教授有意讓這個小姑娘加入執行者的候補……這麼遲鈍還能算執行者啊?」對方依舊嘲笑著,對這件事情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議,而且態度十分輕忽……

 

……等到你有機會親自領教艾絲蒂爾的飛踢就知道她發起飆來有多可怕。

 

我決定換個話題,再聽他繼續說艾絲蒂爾的事情,尤其有關執行者候補……我想,我會管不住自己的雙手,直接把這裡面的其他七人用漆黑之牙一口氣解決掉,反正他們現在處處都是空隙……

 

「……既然她現在人在大廳,我們現在就得去嗎?」

 

「噢不,她現在已經被押著回房,已經有人去當第一班的看守,你跟另一個傢伙──」眼前的人指了另一個方向,我跟著他的視線轉過頭。「是第三班,四個小時之後換你們……其實原本不需要這麼做的,要不是教授要出去怕那丫頭搞鬼,我們也不需要去看守……」

 

──四個小時,足夠我準備飛艇的武裝……順便把眼前的「夥伴」給打昏。

 

「我知道了。」我說,感覺到自己理應平靜如水的情緒微微波動……那不是因為「吃驚」或者「害怕」……而是,一股想殺人的怒火。

 

恐怕萊恩知道我在這艘船上,所以才刻意放出這個消息想引我現身……也就是說,這次的潛入已經被發覺,再繼續待下去也沒有意思……雖然好不容易得到的認證有點可惜,但是再不撤退,我連自己的行蹤也會被發現的。

 

──請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耳邊響起了喬絲特帶著哭泣的嗓音,我知道她對我有好感……有時鬧彆扭的感覺跟艾絲蒂爾一模一樣,可是我無法接受她……因為,在那之前……那抹陽光不知何時已經在心底烙下一塊印子……任憑我如何努力,卻始終無法消除。

 

想她,思念她……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我自己清楚,就算離開她身邊,我終究還是放不下她,輾轉打聽關於她的情報,我能欺騙別人說─因為我不想讓她捲入我的戰爭;但卻無法克制心中見她的渴望……

 

只要聽聽關於她的事情,我就能輕易勾勒出她活躍的身影,生動的表情,還有那雙朱紅卻帶著異常堅定的眼神……那個無時無刻,永不害怕放棄,直直挺起腰桿往前看的少女……

 

──或許,靠近陽光太近會灼傷;但是,已經習慣了陽光陪伴的我……卻在失去後,用另一種方式去追逐她……

 

我原本預計,就算無法打贏教授,玉石俱焚也無所謂……

 

但是聽到她的哭聲,聽著她帶著哭音卻努力忍著自己的害怕對我這麼說,我不由自主想起了臨去之前,艾絲蒂爾邊哭著邊無力的在我面前滑下的那一幕……

 

她不在乎我的過去,不在乎我的心是否壞掉,只是顫抖著……告訴我,她喜歡我,喜歡那個曾經暗殺她父親,雙手已經染上千萬人血腥的我……就算在離別的時刻,她還是用著她的方式救贖我……

 

儘管,我被那種陽光刺的疼痛不已……

 

我知道她曾經徹底消沉過一次,一個人淋著雨在王都的街上尋找我的蹤跡,然後又衝動的坐上飛艇,從王都一口氣飆回洛連特,然後又如同旋風似的颳回家裡……我想,我能想像出她慌張的樣子……回到家一定先跑去我的房間,直到發現那裡已經沒有我任何留下的影子,她才痛哭失聲的跪坐在地……

 

……家……

 

果然,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改口啊……

 

跟我說話的士兵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去,其他人也陸陸續續離開儲藏間,只剩下我和那個「暫時的」搭檔……

 

「喂,反正還有點時間,我們去機庫晃晃吧……還是你想去認證的機關部?聽說你在機械方面很有一套,我們去問問看有沒有辦法請哪個執行者大人帶我們進去。」

 

……這傢伙倒是提供了一個好主意。

 

我嘴角一抿,不再猶豫,上前後直接從腰際拔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刀背砍中他的後頸──雖然殺了他會比較直接省事,不過我想……除了原本這次預定的計畫外,沒必要殺人……反正,都只是叫對方閉嘴,方式可以有很多種,無須做到如此絕情。

 

閉上眼,將心湖的波動壓下後,將對方昏迷的身體踹到角落,然後打開大門,一抹刺眼的光線隨之映入眼簾──

 

趁教授他們離開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得把艾絲蒂爾救出去才行……

 

太陽不適合待在冰冷的陰暗之處,那只會使她加速燃燒她的熱量,而後在沒有人的關心下死去……應該無時無刻高掛在蔚藍的蒼穹,閃耀著屬於她燦爛的光芒,照耀著大地,溫暖人心……

 

──或許會再次灼傷……可是,我知道自己不可能不管。

 

瞳孔適應了白光,我眨眨眼睛,跨出腳步前往需要認證的機關部──目標是機關部─22個基礎引擎。

 

握緊了腰際的雙刀,當眼睛適應了光明之時,不可否認的,我竟有了一絲期待……和她,再次見面的興奮感在一瞬間如同電流般竄過全身。不可思議的,對於必須強迫撤退的無奈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

 

是再次相會的……喜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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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道曙光劃破天際,穿透層層瀰漫在空中的厚重積雲,灑落在沉寂的大地上,終結了黑暗,帶來新的開始─

 

 

 

 

在此刻出生的嬰兒,會被空之女神艾徳絲所祝福。』

 

 

 

 

─摘自七曜會聖經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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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貝爾王國中,曾經有個傳說。

那個傳說,淬練出一位女神,卻銷毀了另一名和她同樣地位的男性神祉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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